內含ABO情節/純情哭包國&夜店Playboy泰

OOC/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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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結束,最好拒絕一切的開始。」

金泰亨關掉浴室花灑的瞬間,男人眨著水霧氤氳的眼睛,不容反抗的將他雙手高舉過頭,肉體相依地抵在牆上,迫近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畔,細碎迷亂的吻便沿著唇縫落了下來,繾綣而輕柔的舌尖像醞釀了一季濕漉漉的梅雨,炙熱空氣中卻飄散著清爽四月棉香氣,使得金泰亨每次換氣時,都必須讓專屬那人的信息素恣意佔領著鼻腔。

「可是哥哥,」一切的試探戛然而止,彷彿只為了更順暢地鋪墊戲劇化的情節,在最適切的時刻自然地流下一滴晶瑩剔透的淚,而不教人懷疑其居心,「為什麼都把我帶來房間了,你卻不肯主動地親親我呢?小國好難過啊嗚嗚⋯⋯」

金泰亨啞然失笑,但才有一瞬的無語,得不到回應的田柾國便游刃有餘地伸手解開了對方幾顆衣服的釦子。

「你幹嘛?」金泰亨抓著自己被剝去一半的棉質襯衫,驚慌失措的推搡使得覆在田柾國手背上的手勁有些大了。

從前聽說易感期到來的Alpha兇狠起來如同野獸,但眼前這個長相人畜無害的男孩卻反其道而行,只一秒比前一秒哭得更厲害。

「連脫衣服都不能讓我來嗎⋯⋯嗚⋯」田柾國眼睛都紅得像隻名副其實的兔子了,纖細的手擦起淚來卻百般不得要領,反而像觸動什麼開關似的,淚水變得湧泉般嘩啦嘩啦地流,「我知道哥哥不喜歡我,那⋯那我再努力一點,『取悅』到讓你喜歡不就好了嗎?」

金泰亨發誓,在拖著爛醉如泥的這位到飯店時,他完全是出於善心而絲毫沒有要趁人之危的意思。

額,好吧如果要更誠實一點,或許有一半原因是被那張純良可愛的臉蛋與包裹在皮褲下堅實的大腿肌吸引,畢竟成年後在夜店混跡三年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外貌及身材均如此無懈可擊的Alpha。都說人類對美的事物多了分關注係出自於本能,自詡為Omega裡長相數一數二的金泰亨,自然對那人也產生了一定的好感。

當然,眼前這一發不可收拾的局勢還必須追溯至兩個小時前。

 

由於被ex腳踏兩條船而約堂哥金南俊在夜店喝悶酒,但事主金泰亨卻整晚都在嘰嘰喳喳抱怨,偶爾啜一口柯夢波丹,還皺起眉嫌棄「這家的怎麼半點酒精味都沒有,喝起來像蔓越莓汁」。

「而且南俊哥你評評理,他新男友有長得比我好看嗎?還真是莫名其妙了欸,我都不怪他個性差、床技不怎麼樣這些,他倒是⋯⋯」

「好啦,你就別生氣了。至少遠離渣男,珍愛生命咩⋯」這些對於ex們的批判金南俊聽到耳朵都快要長繭了,雖說金泰亨從前兩個男友才開葷,可這兩段竟不約而同的都以被劈腿悲劇收場,他想想就忍不住懷疑這堂弟看男人的眼光。

「所以我決定了,」金泰亨環顧四周,像是鬥志被重新燃燒起來般,「昨日之我譬如昨日死,本『夜店小王子』今天必須在這裡重新開始我的新戀情!」

九點鐘方向,一個看起來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男人,獨自坐在吧台邊,小口小口抿著高腳杯裡的液體,好像是不太滿意該酒的口感,於是放下酒杯,抬眼轉而欣賞起樂團的演出。

「嘿,你一個人嗎?」搭訕的開場白算很直接的,金泰亨不經允許便逕自坐到了男人身旁的空位。

那人回望時,眼裡明媚卻如月光般清冷,戒備的眉宇說明著不愛被陌生人打擾的心情,而夜店獨有的五彩繽紛光束映照在那張乖巧的俊臉上,也顯得有些突兀。

「應該不是在等朋友吧,我看你都坐好久了。」他可不想被當成隨機搭訕的獵豔者,可從對方微勾的唇角解讀起來卻有一絲訕笑之意。金泰亨細細地用眼神勾勒出男人的模樣,剪裁修身的西裝外套裡罩著白淨的襯衫,骨節分明的手指未戴飾品,耳洞卻左右各打了一個,銀色的圈圈耳環既簡約又有點chic,品味看來不錯,唯一放在酒吧裡不曉得算是缺點還是優點的是,清純稚嫩的五官,看起來就像個未成年。總之年紀應該比自己小。

「朋友臨時有點事情,來不了。」

「所以才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

男人不置可否的態度算是默認了。仰頭將杯中液體悉數飲下,金泰亨卻搶在最後一口時一把撈過對方的酒杯,貼近鼻子嗅聞著。

「不是吧,你一個人來夜店怎麼敢碰這個?」確定是長島冰茶的味道沒錯,或許是混雜著眼前這位Alpha所微量釋放壓制自己的信息素,金泰亨倒有種醺然欲醉的錯覺了。

「這是什麼不能喝的東西嗎?」

看那困惑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金泰亨估算著即便是陌生人的信息素多少對身體也會產生影響吧,便捏著鼻子說:「連失身酒都沒聽過,就別來夜店了吧。」接著頭一歪,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重要的bug,「不過Alpha對失身酒或許可以免疫?」

由於生理結構的不同,自古以來Alpha總是每個社會裡呼風喚雨的一群存在,他們憑藉著過人的行動力與意志力輕易就能成就亮眼的表現,對此金泰亨心裡總是十分不平衡,憑什麼Omega就得受制於週期性的發情期。

「我的酒量還行。」那人晃了晃杯底朝空的酒杯,語氣堅定而不容質疑。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

一開始還揉揉眼皮,勉強能靠殘存的意志支撐著,

再來單手托腮、眼神迷茫,

最後意識不清,頭向前一傾,逕直撞上了吧檯桌面。

 

原本還像永凍冰川般高冷呢。此刻金泰亨卻隔著西裝外套攙扶那人的腰肢,另一手則抓著那掛在自己肩膀上的左臂,以免他滑落。

「所以說,你的住址呢?」雖然把人推上了計程車卻不曉得目的地在何處,問出口的時候卻心生幾分後悔,畢竟那人只管對自己燦笑如花,頭一歪,整個重量便倒在身旁的金泰亨肩上,既沉甸甸又黏乎乎。

若把人扛回宿舍必然會惹來室友一陣騷動的,可放生不管又有些缺乏道義,於是他對前座的駕駛說:「... ...司機先生,去金盞花飯店吧。」

所以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開始的呢。在飯店前台就該有警覺心的,不然那人就不會像隻無尾熊般纏在自己身上,一邊喊哥哥還一邊對耳朵吹氣了。

「哥哥身上的味道好香啊⋯是草莓味的嗎?」

「別鬧了,誰是你哥哥⋯」

「嗚,是哥哥沒錯呀⋯」

長得是挺幼的,但也不能仗著一張童真的臉,就逢人喊哥哥咩。

櫃台人員似乎對膩歪的情侶早已見怪不怪,只是登記房號時還是忍不住抬頭瞟了眼兩位大帥哥,眼睛彎得像枚新月。

「快點快點~~你沒看到我們很急嗎?」

能不能別說這麼容易被人誤會的話啊小祖宗。金泰亨小臉一熱,暗自捏了把那人的腹肉。

「呀呀呀,你別咬我耳朵!又不是兔子...」金泰亨瞪了對方一眼,那因訓而癟下去的嘴角倒有幾分與兔子相似的神韻。

 

火速接過房卡直奔1123。

可這才進門不到0.0001秒時間,金泰亨就被雙手反扣在後,強硬地壓在木頭門上接吻,柔軟的四月棉香氣注入口腔時,從腳趾頭一路向上渾身都像觸了電。

無暇分神卻教人深陷其中的一個吻,他忍不住拿來與所有的ex比較,卻發現沒有一個像這次來得既洶湧卻溫柔。

「哥哥不專心⋯」他捧著金泰亨的臉頰,說出來的話卻像是為強吻找了個非常合理的藉口,「接吻的時候不可以想別的,只能專注在這件事上,知道嗎?」

少年澄澈如明鏡的眸子裡,卻暗藏著深不見底的情緒,而原先在夜店裡的斯文皮囊全然被另一副陌生的面貌所取代,金泰亨直覺不對勁,質問他:「你是不是...易感期來了?」

「Bingo~哥哥好聰明。」那人猝不及防地對著金泰亨鼻子上「啾」了一口,眼睛卻還是亮晶晶的,「本來以為是下一周,看來酒精會加速週期的到來吧呵呵呵~」

金泰亨第一次感到身為Omega的害怕,縱使現在不是自己的發情期,可天生容易敏感的身體只需要Alpha一點點的撩撥,就能徹底擊潰他對外設防出的脆弱理智線。

「你⋯沒帶抑制劑嗎?」指甲掐入掌心,金泰亨就像即將被食物鏈頂端掠食者吃拆入腹的小動物般,瑟瑟發抖。

「都已經有哥了,為什麼還需要那個?」

... ..聽聽這是人該說的話嗎?哥好心把你撿回飯店休息,並沒有要對你的下半身負責的義務欸。

更何況他金泰亨早就不玩one-night stand這種把戲了。

可這回最倒楣的是,他偏偏遇上了易感期的Alpha,那麼所有看似合理的婉拒事由都變得不復存在。

男人的手掌輕輕沿著金泰亨後背的蝴蝶骨往下摩娑,駕輕就熟地順勢褪下褲子,很快便找到了臀縫的幽壑之處,軟軟的指尖才剛慢吞吞地在原地打轉了幾圈,再試探性的侵入,金泰亨就靠在男人肩膀上爽得喘了一聲。

「哥果然是Omega,身體好敏感,」眉毛微微挑著,手指卻在狹窄的甬道裡模擬抽插的速度,「這才多久啊,下面就濕得亂七八糟了。」

雖然每個Alpha個體也和普通人一樣性格互異,可天生優越的體能卻養成了他們普遍對Omega自帶的調戲口吻。偏偏很多情況下,床笫之間的迂迴情話對Omega不管用,反倒是越直白的讚美越能激發床事的樂趣。

好像特別喜歡前戲的摸索似的,他既粗暴地扯開衣服嚙咬著金泰亨的乳尖,舌尖又靈巧地在乳暈處打轉,直到那挺立的紅櫻催化成粉嫩飽滿的成熟果實。

而緊接著幾乎是出於Omega臣服於Alpha的本能,金泰亨以牙齒叼著男人皮褲上的金屬拉鏈,往下一拉,巨大的尺寸便彈入眼簾。

要玩是不是?

略略丈量著那微微抬頭的性器,金泰亨眼裡瞬間沾染上情慾又真摯的光芒。跪趴在地,向前舔了舔陰莖上的肉冠,卻還沒等那人倒抽完一口涼氣,收束好牙齒,便得逞似的將整條柱體含在了溫暖的口腔裡,一下下擼動著,直至頂端深入柔軟的喉頭。

「啊⋯哥哥好棒...」

從男人的視角能看見金泰亨吞吐那部位時凹陷的臉頰,畫面極度色情,即便有著強大意志力都不足以消弭腦海中淫靡的想像,於是他情難自禁的射在了對方的嘴裡。

「嗚嗚哥哥,對不起我忍不住... ...」

好腥,金泰亨如是想著。正想找浴室洗手台吐掉,卻被打橫抱起,那人一邊將陣地轉移到了床上,一邊以唇舌不規矩地舔舐著金泰亨臉上與嘴裡散佈的津液。

 

「咦?其實我的吃起來也沒那麼難吃咩,」男人唇角勾起一個狡黠的弧度,獎勵般的親了親身下人兒的額頭,「而且哥哥表現得很好喔~」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金泰亨難耐地踢了踢腿,卻反被扣住呈現M字形,下身黏膩的分泌物涓涓滴落在白色的床單,他羞恥地別過頭。

「哥哥不要生氣好不好,抱歉讓你久等了。」既然都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他幾乎不用做什麼擴張,陰莖便順暢地沿著洞口頂進了金泰亨濕潤逼仄的後穴,柱體表面在緊緻的甬道中九淺一深地摩擦出血紅的顏色,汩汩的水流像小河般在下身蔓延個不停,碰撞之際,聽著那「咕唧咕唧」令人難為情的水聲,金泰亨摀著嘴咿咿呀呀的,話語都變得異常支離破碎。

太荒唐了,才跟前男友分手不到一天而已,竟然就在酒店和陌生的易感期Alpha開房,並且連對方的姓名和來歷都不曉得。

「你...你等一下...我...哈⋯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金泰亨被肏得失魂,卻不知道一邊勾著舌頭一邊說著話的模樣,在男人眼中簡直性感又煽情。

是在引火自焚啊。男人心想著。

田柾國。不,我更想聽哥哥叫我小國。」他俯下身,纏繞上舌頭的親吻有些野性並令人窒息。

於是金泰亨纖細的手臂配合著勾上田柾國的脖子,把一個吻延長得如同一部畫面旖旎的藝術電影。

說實話比起愛撫,金泰亨更享受接吻,畢竟只有在那一刻,他才能感受到有別於AO上對下交媾的平等親密接觸。

因為憐香惜玉而適時地鬆開那紅腫的嘴唇時,田柾國健壯堅實的體格將金泰亨翻過身來,簡直如同推倒骨牌般容易。

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金泰亨混沌的腦袋不斷被快感沖刷,淚水蓄滿了眼眶,唯一能做的只有一遍遍複述著那人的名字,並在一波波情動中無法自拔地深陷著。

「小國⋯小國⋯ 嗚嗚。」

明明才認識沒多久,可他卻太清楚金泰亨的敏感帶,對穴口那團粉嫩花瓣般的紅肉輕輕一掐,下腹便止不住的顫動,後者還迎合似的向後高舉著臀部,對即將到來的情潮興奮地直發抖。

對此,田柾國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是哥哥先誘惑我的,知道嗎?」說話的同時還不輕不重地揉捏著那鮮美桃子的兩瓣,惹得臀波蕩漾。

「哥哥屁股的形狀真的很好欸。」很多人都說金泰亨俏挺的屁股和纖弱的腰搭配得極好,可是那也只是普通人隔著布料的意淫罷了,遠遠達不到田柾國實際以身體感受到的十分之一。

「可惜還是有一點縫隙,要是我能努力地填滿它就好了。」

「田柾國,你不要太過分⋯⋯啊⋯⋯」

由於背對著田柾國,他根本不敢往下看那無限次進出身體的粗硬東西,卻感受到那尺寸在體內似乎又漲大了一圈,頓時雙眸失焦,唯一能支撐自己重心的,只有那早已被抓得起許多皺摺的床單。

「哥哥在學校真的很有名,」田柾國撩起金泰亨的額髮,低頭,像含住一顆糖果般吮著甜美的舌尖,「我可是知道哥哥所有的情史喔~」

原來是同校的嗎?所以所有的不期而遇都不是偶然⋯ ⋯金泰亨這回倒是自認栽在田柾國的手上了。

「傳言中,大家都說哥哥很帥,但也很花心,可是⋯第一次在校園親眼看見哥哥本人的時候,那時真的覺得... ...」田柾國的身體前趨,緊貼著金泰亨光滑的背部,字字懇切地說:「聽見了嗎?心臟好像快要爆炸那樣,咚咚咚跳個不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肉體交纏的熱烈體溫如同火苗般,沿著細密的肌膚傳至金泰亨的頭頂,他感覺兩頰都是熱的。

什麼呀⋯金泰亨,你怎麼還會因為這種少男式的純情告白而心動呢。

但心動的情緒還沒有過多久,緊接著便感覺到背部有股濕濕冷冷的觸感。

他驚愕的回頭,卻發現田柾國竟然沒聲沒響地掉起了眼淚。

「所以啊⋯哥哥怎麼能說出我很過分這種話,嗚哇,小國那麼喜歡你,覺得好委屈⋯」

難道不過分嗎,還不准人說了。

此時此刻,被欺負到想哭的難道不該是我嗎?

可是金泰亨卻覺得心裡像一陣輕柔的風拂過,於是只能乖巧地坐起身來,把瘦瘦小小的身體重新埋進田柾國寬大的胸口,再拍拍那哭得微微打顫的肩膀。

「好啦,對不起,別哭了。」

如果不是這麼哭唧唧的情況,金泰亨絕對會懷疑,他是不是又聽錯了田柾國鼻音裡那聲「哼」帶有的沾沾自喜意味。

不然為何想抬起下巴時,田柾國又烙下一個強硬到不行的吻。

在空氣重新變得稀薄前放開了舌間的攫取,他扶著金泰亨的腰和背,面對面地,讓胯下那粗硬的陰莖蹭進了哥哥因摩擦過度而紅得滴血的腔道,雖然淚痕爬了滿臉,卻還是霸道地要求著:「哄哄我吧哥哥,我的心都要碎了。」

明明口口聲聲說要心碎的人,為什麼下身同時間又再度地昂首而立呢?

「我操⋯田柾國⋯你慢點⋯啊⋯慢點⋯」

「哥哥很疼嗎?對不起嗚嗚。」田柾國親了親金泰亨唇角的同時,卻沒停下那打樁機的模式,反倒變本加厲地從各個角度來回頂弄,「這樣對嗎?還是那樣?嗚,我學不會。」

金泰亨暗咒了田柾國不曉得幾萬遍:我還要教你怎麼搞我嗎?

於是他狠狠瞪他一眼:「不會就滾啊。」

「嗚哇哥哥你怎麼這樣⋯」田柾國抹淚,一口咬上了金泰亨瘦削的肩頭,淚水浸濕那嫣紅牙印,「那我只好,努力一點,不讓哥哥有機會下床了。」

眼睛陡然間泛起一絲血紅色,他按著金泰亨的腰臀大力地衝刺傾軋,惹得那人疼得哭出聲來,嗓子都喊啞了,軟糯又可憐。

「柾國⋯求你了⋯要壞了⋯別,能不能別做了⋯。」

「不能。」

金泰亨的臉都要皺成一塊被壓扁的麵包,然而當他低頭時,看著那個在自己體內突起直達小腹表面的柱體,卻更加吃驚,環著田柾國的手臂變得僵硬,只怕稍微鬆手就會把那玩意兒吃得更深。

「哥哥再放鬆一點點⋯」他輕拍金泰亨的手臂示意著。

「不行啊,再下去就會抵進生殖腔,變成⋯」

「哥不想被我永久標記嗎?」田柾國輕輕吻著金泰亨脖頸上的腺體,試圖以自己的信息素安撫著焦躁不安的哥哥。

Keyword,觸線了。

前幾任的經驗告訴他,Alpha在易感期來臨時多半是暴怒無情的,因此上床純粹是為了發洩慾望,僅需要對Omega暫時標記便足以支撐到整個易感期的結束。

但所謂的永久標記卻是,Omega的腺體一旦汲取了Alpha的信息素後,便像是永久的烙印,再也無法由他人重行標記。

「瘋了嗎⋯⋯?才第一次跟我做⋯」沒有戴套對於一夜的魚水之歡已是逾矩,遑論要在生殖腔內永久的成結。

雖說如此,金泰亨反抗的力道卻宛若催情的嬌嗔,田柾國只有不斷靠意志力壓制自己的衝動,卻又忍不住食髓知味地向前頂了頂。

「難道你還想被其他人標記嗎?嗚嗚,哥哥好壞。」調整好由下往上的姿勢,使陰莖能更長驅直入地試探著金泰亨的生殖腔,他亦能感覺到對方那柔軟的腔口,好似一個溫暖的器官容納、推拉並引誘著自己進入得更深,「我真的不介意標記你的。」

「這⋯」

「哥哥不想嗎?」眼淚撲撲簌簌地掉,而吻密密麻麻地落在金泰亨光滑的頸口,故意種下的草莓就像是懲罰,「你竟然這麼快就不要小國了,嗚嗚⋯」

「你!不要再哭了!」哭聲與打樁機聲響交錯,這都什麼跟什麼,金泰亨感覺頭疼欲裂,忍不住要指著田柾國鼻子訓斥。

然而,當他看見田柾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時,又自我懷疑是不是罵得太兇了,於是改為婉轉一點的,「我的意思是,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才真的不理你了。」

「噢。」於是田柾國揉完眼,眼裡就回覆原先的清明冷靜了,金泰亨不禁詫異,這傢伙敢情是科班演員?眼淚還能說關就關的。

無論如何,還是來擔心自己比較重要吧。

雖然和別人做過,金泰亨心裡卻不禁認同田柾國所言,好像自己真的和他的身體契合度最高,而這絕對不只是新鮮感的問題,否則他就不會在對方每次抽插時,全身毛孔都緊繃戰慄到欲仙欲死。

可他終究還是糾結了,這可是很嚴重的事,一旦Alpha在Omega體內永久標記,兩人就會轉為像魚和水那般互相依賴、共生共存的關係,日後感情若出了什麼變故,最差的情況是AO其中一個愛上別人,想拿掉標記就得動手術,想到這裡,金泰亨就害怕極了。

於是他滿臉通紅地說:「你讓我考慮考慮標記的事,行嗎?」

田柾國挺進的姿態突然間就軟了下來,他垂著低落的耳朵,扁扁嘴說道:「好吧,那我就給哥哥一點時間。」

「洗完澡後再告訴我答案。」

金泰亨努力克制想翻一千個白眼的衝動,什麼跟什麼,年少氣盛也不是這麼急的吧,果然是比自己小的弟弟,真是幼稚死了。

 

可是他終究有些始料未及,難不成是在浴缸裡沿著內壁摳出精液時,不自覺地低喘了幾聲而已?

分明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穿好的乾爽衣服,田柾國就又突然開了浴室門現身在自己面前,不僅打開花灑時的水流重新濕透了兩人的上衣,田柾國圓圓可愛的眼睛,還像是承載了一整年倫敦的雨季,閃閃發亮又柔情似水。

「我好後悔啊,」在啃咬住金泰亨脖子上的腺體前,他吻著那敏感的下頷骨,操著一口魅惑人心的愛之語言,放肆的溫柔像是化了的雪,說道:「剛剛就不該放哥哥走的。」

「還有,我真的不是一時衝動才說出要標記哥哥的話的。你可以相信我,我很乖的。」

「所以你別不理小國好不好⋯嗚嗚⋯⋯」

終究是敗給了愛情本身,就這麼拋下所有的理智而沉淪也好。

金泰亨牙一咬,主動地騎回了小哭包田柾國的身上,對著那根粗大得讓他頭疼的陰莖緩緩地坐了下去。

雖然胯間還是有些痠軟,但似乎身體已經能很好地適應了。

而當柱體劃破生殖腔之際,迎來了神聖而莊嚴的第一次成結。

 

黎明破曉也好,天昏地暗也罷,為了幫助田柾國安然無虞地度過易感期,金泰亨真的不曉得被他壓在床上、陽台、浴缸、廚房流理台、梳妝台⋯做了幾次。只有當他頂著因為失眠而烏青的眼睛,回家見金南俊時,被他堂哥打趣一番道:「泰亨啊~你怎麼看起來好像沒休息好呢⋯⋯」

一旁早已回復正常狀態的田柾國便酷酷地攬過金泰亨的肩膀,朝同樣是Alpha的金南俊釋放出象徵著對懷中之人強烈佔有慾的信息素,並鄭重其事地表示:「南俊哥,就不勞您費心了。我會盡量在泰亨哥大學畢業後,才讓他幫我生下一籠小兔子的。」

對此,金南俊差點沒笑岔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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